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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上海

城市杂记|2660天前|mmt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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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9月初的上海,有些干热,但阳光已没有那么猛烈。走在大街上,偶尔微风拂面,顿觉一丝凉意。
  老上海到处都是历史,你在路边匆匆碰到的那一幢老房子,就是一段悠远历史的见证。
  这些名人旧居,大多只有墙前的一块石碑铭牌,记录着过往的沧桑。名人也是这般匆匆过客。现在,这又有了新的主人。也许将来,还会有其他的新主人。
  林风眠旧居在南昌路上,黑色的大铁门紧闭,只能看到二楼的红砖和窗户。门边的石柱上挂一黑色石牌“著名画家林风眠曾在此居住”。
  “干什么的?身上多是鞭痕?”上帝问他。
  “画家!”林风眠回答。
  文革中林风眠亲手将自己毕生的作品付之一炬,或捣烂成泥。文革结束后,他去了香港,再也没有回到这里。
  永康路上的胡风旧居在维修,到处都是脚手架和木板,只能隐隐约约看清楚房屋的轮廓。1940-1953年胡风曾在此居住。为什么是1953年,皆因胡风案。
  “无端狂笑无端哭,三十万言三十年”这是聂绀弩笔下1953年后的胡风。
  每每这个时候,都会想到章诒和的《往事并不如烟》。
  我们还是太年轻,远未见识这个世界的险恶。
  或者说,我们很幸运,没有遇上那样可怖的时代。

  回去的路上,一位老人蹬着三轮车在收破烂。他挥挥手摇着铃铛,声音清脆而响亮。白色的各种桶装水瓶在车上一层层簇拥着,就像怒放的白色鲜花丛,盛开在这钢筋水泥之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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